第七十一章 定居点 (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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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来越多的人开始出现在定居点周围。那些在一两个月前来过此处的农夫传播了这里的消息,这些农夫带着满满的钱囊告诉他们的同乡,修道院这里凭空出现了一个城镇,所有的东西都会有人买,所有的东西也都有人在卖。那些抱着整罐的金币挨饿的人也听说了这个地方,人们说这个地方的物价正在恢复稳定,金币已经正常流通了,虽然还不能像过去那样可以随意使用,但却已经不会出现一个麦饼要卖一个金币这种事情了。干净的平地消失了,修士们过去种植的小块萝卜地和蔷薇园也已经被铲除,新迁徙来的居民胡乱的搭建着帐篷,瓦兰人不得不专门划出一整块地方留给新来的居民。但是许多居民根本就无视任何规矩,他们会自己绕着定居点走上一圈,然后在一个中意的地方安营扎寨,把自己和家人安顿好。抢夺优良地块的争斗此起彼伏,瓦兰士兵人手严重不足,每天在各种纠纷里面疲于应付。过快涌入的居民让食物的供应变得非常的困难,在最好的时候,商人甚至有多余的肉类可以供应,而到了最近一段时间,连黑面包都开始变得抢手。经历过了饥荒的居民对食物有一种病态的占有欲:许多居民,特别是有家人的居民,在劳作之后,第一时间就会把钱用掉,去换取任何可以换取的食物。人们对于金币的信心没有完全恢复,拿着这个东西让人们觉得心中惴惴不安,一定要尽快的把它花出去。修道院里常常会出现这样的情况。金币和银币在中午的时候开了工钱,到了晚上就被修道院的商人收了回来。这样的情况叫修道院的弟兄们有一点摸不着头脑。这么快的买卖在过去是没有过的。人们疑惑,金币究竟还有价值吗?为什么人们现在一点储蓄它的意思都没有呢?几天前。一个克里尔来的老人前来找到英诺森院长,说他可以帮助院长凭空变出财富来。这个夸夸其谈的东方人说自己曾经是绿洲上某个萨兰德小城邦的维奇尔,深谙财富之道,只需要在货物的定价和供应上小做文章,财富就会滚滚而来。洛萨对于这个克里尔人不是很信任,“财富?我们只控制了一个石矿,没有发现金矿,也没有银矿。你说我们会有许许多多的财富,我看你是在吹牛。”“吹牛?”克里尔人的山羊胡颤抖着。两眼露出睿智里泛出狡猾的光芒,“你管那些金色或者白色的石头叫做财富?不,我管它们叫做金币和银币,但我不管它们叫做财富。你应该出去看一看周围,看一看有多少人在这里做工,看一看有多少石头、原木还有肉类和谷物在四处流通,再看一看你们那个可笑的小码头是多么的繁忙,然后再来和我谈一谈什么是财富。”“这是什么意思?”洛萨听不太明白,“是谜语吗?”“对于那些认为拿着金币就能买到一切的笨蛋来说。这的确是谜语。”说到这里,克里尔人转过头,对一边皱着眉头不说话的哥特主管说,“您也觉得这是个谜语吗?”“你说的道理能够自圆其说不假。但是你说变出更多的财富,我是不太敢相信的。”哥特说,“我会把你引荐给院长大人。他不一定会见你。你有什么话带给他的吗?”克里尔人捏着自己的山羊胡子的尖端说,“告诉院长两件事情。第一,我的名字叫哈桑。以后是你们修道院的财务官,对,就这么告诉他。第二,对他说,金银能换取财富不假,但绝不是财富本身。”克里尔人指了指自己的脑袋说,“如果他能听懂,他会诚惶诚恐地邀请我留下来,如果他听不懂,那么,我会去拜访别的人,比如维基亚人加里宁,比如诺德人吉尔,比如瓦兰人乔万尼,这个世界上聪明的家伙很多,我可以一个一个挑,直到挑出一个行家。”洛萨几乎想立刻让瓦兰士兵把这个口气大得吓人的家伙撵出去,但是哥特却在深深地看了一眼这个克里尔人之后,转身去了院长的休息室。一个小时之后,院长派人给克里尔人哈桑送来了一件考究的亚麻长衣、一双靴子、一双皮拖鞋、足够吃一周的小麦粉、两只大面包、一瓶葡萄酒、二十枝鹅毛笔和一沓萨兰德纸。一个瓦兰士兵细心的给哈桑指出了分给他的一个小小房间,并告诉哈桑,衣服脏了可以找到洗衣妇,生病了可以自己烧热水喝,锅子都是共用的,大小便的时候请走得离家尽量远一些。哈桑对于这些东西坦然收下,蹲在地下打包了自己的一身家当,丢掉了从克里尔穿来的那双露出脚趾头的破鞋,换上了新靴子。蹲下时,哈桑还是个惹人厌烦的流浪汉,站起来的时候,哈桑变成了修道院的财务官。财务官把全部财产裹成了一个大包,穿越人群,朝着自己的住所走去。院长站在修道院的一个高高的房间里面,站在窗户边上看着下面的哈桑。院长很喜欢站在窗户边,一边忧郁地望着外面假装在沉思,一边聚精会神地和背后房间里的人聊天,这会让他显得高深莫测。“院长大人,”哥特总管说,“虽然我不知道您究竟是怎么看他的,但是我觉得您这么聘任他还是草率了。您应该让他做一段时间顾问再说的。”“草率的事情还有很多,这不会是最后一件。”院长头也不回的说,“你去张贴布告,免费供应一百个大面包和六十碗燕麦粥给那些不能做活的寡妇、小孩还有乞丐,对他们说,这是为了欢迎新的财务官哈桑。”“院长大人,”哥特主管有点不满。“您这样大方,会把整个世界的苍蝇都招过来的。那些不学无术的家伙听说了这个消息,一定会蜂拥而至的。”“那就让他们来好了。”院长说着转过了身子,哥特发现院长的胸口挂着一个东方教会的木头十字架,西方教会的十字架只有一横一竖,而东方的却有一长一短的两横,在两横的下方,还有斜折的一撇,这个木头十字架哥特过去没有见过,哥特还在想着这个十字架的时候,院长接着说。“我们这里总会有位置给他们的。”“修道院没有这么大得地方!”哥特总管失声说道。哥特主管没有院长那么不顾一切的乱来的习惯,他是一个踏实严肃的人,他首先考虑的是人需要吃多少东西?需要睡多少张床?需要有多少个房间?需要有多少士兵来管理?需要多少布匹?有小偷了怎么办?商人哄抬物价怎么办?强盗潜伏在周围的树林里劫掠旅客怎么办?哥特主管被这些事情折磨的精疲力竭,如果不是因为修道院可能是他唯一可以一展所长的地方,说不定哥特早就辞去主管的职务了。人就是麻烦,主管不止一次地抱怨过,更多的人等于更多的麻烦。“谁对你说,”院长坐了下来,抬头对哥特说。“我们会一直呆在修道院里的呢?”这句话哥特想了好一会,“您要调离这里了吗?”“离开这里有一百种方法,”院长兴味索然地说,“你偏偏为我选了一种最无聊的。好了。你先把我说的发放食物的事情弄好吧,明天早上,我要让大部分人都知道哈桑是谁。”“您难道听懂他说的是什么了吗?”“这个关系不大。哥特先生。”“好吧,还有一件事情您必须知道。”哥特又开始抱怨小偷数量在增加。三巨头酒馆被毁灭之后。很快在别的地方再度开张。这一次那个商人似乎准备久留,于是花钱修建了一个用木板围成的酒馆。还考究地用稻草搭建了酒棚,他自己给酒馆取名叫做‘爱神的花环与吻’酒馆,但是人们总是在夜里把牌子砸掉,用泥浆在木板上涂鸦,写上“三巨头旅馆”,商人无奈之下,只得接受这个名字,从那之后酒鬼们才消停下来。当然,这个商人倒霉的事情还没有完,他曾经去过斯瓦迪亚,买到过一种叫做剪狼毛的烈酒配方,这种酒因为太烈在斯瓦迪亚的销量很一般,但是却很对维基亚人和瓦兰人的胃口,只要剪狼毛一开始供应,就会被抢购一空。不久之后,这个商人就发现有小偷在盯着自己,自己头天夜里准备好的十多瓶剪狼毛,一觉醒来就只剩下七八瓶了,他不得不向治安官汇报... -->>
越来越多的人开始出现在定居点周围。那些在一两个月前来过此处的农夫传播了这里的消息,这些农夫带着满满的钱囊告诉他们的同乡,修道院这里凭空出现了一个城镇,所有的东西都会有人买,所有的东西也都有人在卖。那些抱着整罐的金币挨饿的人也听说了这个地方,人们说这个地方的物价正在恢复稳定,金币已经正常流通了,虽然还不能像过去那样可以随意使用,但却已经不会出现一个麦饼要卖一个金币这种事情了。干净的平地消失了,修士们过去种植的小块萝卜地和蔷薇园也已经被铲除,新迁徙来的居民胡乱的搭建着帐篷,瓦兰人不得不专门划出一整块地方留给新来的居民。但是许多居民根本就无视任何规矩,他们会自己绕着定居点走上一圈,然后在一个中意的地方安营扎寨,把自己和家人安顿好。抢夺优良地块的争斗此起彼伏,瓦兰士兵人手严重不足,每天在各种纠纷里面疲于应付。过快涌入的居民让食物的供应变得非常的困难,在最好的时候,商人甚至有多余的肉类可以供应,而到了最近一段时间,连黑面包都开始变得抢手。经历过了饥荒的居民对食物有一种病态的占有欲:许多居民,特别是有家人的居民,在劳作之后,第一时间就会把钱用掉,去换取任何可以换取的食物。人们对于金币的信心没有完全恢复,拿着这个东西让人们觉得心中惴惴不安,一定要尽快的把它花出去。修道院里常常会出现这样的情况。金币和银币在中午的时候开了工钱,到了晚上就被修道院的商人收了回来。这样的情况叫修道院的弟兄们有一点摸不着头脑。这么快的买卖在过去是没有过的。人们疑惑,金币究竟还有价值吗?为什么人们现在一点储蓄它的意思都没有呢?几天前。一个克里尔来的老人前来找到英诺森院长,说他可以帮助院长凭空变出财富来。这个夸夸其谈的东方人说自己曾经是绿洲上某个萨兰德小城邦的维奇尔,深谙财富之道,只需要在货物的定价和供应上小做文章,财富就会滚滚而来。洛萨对于这个克里尔人不是很信任,“财富?我们只控制了一个石矿,没有发现金矿,也没有银矿。你说我们会有许许多多的财富,我看你是在吹牛。”“吹牛?”克里尔人的山羊胡颤抖着。两眼露出睿智里泛出狡猾的光芒,“你管那些金色或者白色的石头叫做财富?不,我管它们叫做金币和银币,但我不管它们叫做财富。你应该出去看一看周围,看一看有多少人在这里做工,看一看有多少石头、原木还有肉类和谷物在四处流通,再看一看你们那个可笑的小码头是多么的繁忙,然后再来和我谈一谈什么是财富。”“这是什么意思?”洛萨听不太明白,“是谜语吗?”“对于那些认为拿着金币就能买到一切的笨蛋来说。这的确是谜语。”说到这里,克里尔人转过头,对一边皱着眉头不说话的哥特主管说,“您也觉得这是个谜语吗?”“你说的道理能够自圆其说不假。但是你说变出更多的财富,我是不太敢相信的。”哥特说,“我会把你引荐给院长大人。他不一定会见你。你有什么话带给他的吗?”克里尔人捏着自己的山羊胡子的尖端说,“告诉院长两件事情。第一,我的名字叫哈桑。以后是你们修道院的财务官,对,就这么告诉他。第二,对他说,金银能换取财富不假,但绝不是财富本身。”克里尔人指了指自己的脑袋说,“如果他能听懂,他会诚惶诚恐地邀请我留下来,如果他听不懂,那么,我会去拜访别的人,比如维基亚人加里宁,比如诺德人吉尔,比如瓦兰人乔万尼,这个世界上聪明的家伙很多,我可以一个一个挑,直到挑出一个行家。”洛萨几乎想立刻让瓦兰士兵把这个口气大得吓人的家伙撵出去,但是哥特却在深深地看了一眼这个克里尔人之后,转身去了院长的休息室。一个小时之后,院长派人给克里尔人哈桑送来了一件考究的亚麻长衣、一双靴子、一双皮拖鞋、足够吃一周的小麦粉、两只大面包、一瓶葡萄酒、二十枝鹅毛笔和一沓萨兰德纸。一个瓦兰士兵细心的给哈桑指出了分给他的一个小小房间,并告诉哈桑,衣服脏了可以找到洗衣妇,生病了可以自己烧热水喝,锅子都是共用的,大小便的时候请走得离家尽量远一些。哈桑对于这些东西坦然收下,蹲在地下打包了自己的一身家当,丢掉了从克里尔穿来的那双露出脚趾头的破鞋,换上了新靴子。蹲下时,哈桑还是个惹人厌烦的流浪汉,站起来的时候,哈桑变成了修道院的财务官。财务官把全部财产裹成了一个大包,穿越人群,朝着自己的住所走去。院长站在修道院的一个高高的房间里面,站在窗户边上看着下面的哈桑。院长很喜欢站在窗户边,一边忧郁地望着外面假装在沉思,一边聚精会神地和背后房间里的人聊天,这会让他显得高深莫测。“院长大人,”哥特总管说,“虽然我不知道您究竟是怎么看他的,但是我觉得您这么聘任他还是草率了。您应该让他做一段时间顾问再说的。”“草率的事情还有很多,这不会是最后一件。”院长头也不回的说,“你去张贴布告,免费供应一百个大面包和六十碗燕麦粥给那些不能做活的寡妇、小孩还有乞丐,对他们说,这是为了欢迎新的财务官哈桑。”“院长大人,”哥特主管有点不满。“您这样大方,会把整个世界的苍蝇都招过来的。那些不学无术的家伙听说了这个消息,一定会蜂拥而至的。”“那就让他们来好了。”院长说着转过了身子,哥特发现院长的胸口挂着一个东方教会的木头十字架,西方教会的十字架只有一横一竖,而东方的却有一长一短的两横,在两横的下方,还有斜折的一撇,这个木头十字架哥特过去没有见过,哥特还在想着这个十字架的时候,院长接着说。“我们这里总会有位置给他们的。”“修道院没有这么大得地方!”哥特总管失声说道。哥特主管没有院长那么不顾一切的乱来的习惯,他是一个踏实严肃的人,他首先考虑的是人需要吃多少东西?需要睡多少张床?需要有多少个房间?需要有多少士兵来管理?需要多少布匹?有小偷了怎么办?商人哄抬物价怎么办?强盗潜伏在周围的树林里劫掠旅客怎么办?哥特主管被这些事情折磨的精疲力竭,如果不是因为修道院可能是他唯一可以一展所长的地方,说不定哥特早就辞去主管的职务了。人就是麻烦,主管不止一次地抱怨过,更多的人等于更多的麻烦。“谁对你说,”院长坐了下来,抬头对哥特说。“我们会一直呆在修道院里的呢?”这句话哥特想了好一会,“您要调离这里了吗?”“离开这里有一百种方法,”院长兴味索然地说,“你偏偏为我选了一种最无聊的。好了。你先把我说的发放食物的事情弄好吧,明天早上,我要让大部分人都知道哈桑是谁。”“您难道听懂他说的是什么了吗?”“这个关系不大。哥特先生。”“好吧,还有一件事情您必须知道。”哥特又开始抱怨小偷数量在增加。三巨头酒馆被毁灭之后。很快在别的地方再度开张。这一次那个商人似乎准备久留,于是花钱修建了一个用木板围成的酒馆。还考究地用稻草搭建了酒棚,他自己给酒馆取名叫做‘爱神的花环与吻’酒馆,但是人们总是在夜里把牌子砸掉,用泥浆在木板上涂鸦,写上“三巨头旅馆”,商人无奈之下,只得接受这个名字,从那之后酒鬼们才消停下来。当然,这个商人倒霉的事情还没有完,他曾经去过斯瓦迪亚,买到过一种叫做剪狼毛的烈酒配方,这种酒因为太烈在斯瓦迪亚的销量很一般,但是却很对维基亚人和瓦兰人的胃口,只要剪狼毛一开始供应,就会被抢购一空。不久之后,这个商人就发现有小偷在盯着自己,自己头天夜里准备好的十多瓶剪狼毛,一觉醒来就只剩下七八瓶了,他不得不向治安官汇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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