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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道。

    古劲松皱了皱眉头,沉默了片刻,却是摇了摇头。

    盟主死得有些蹊跷,说是中剧毒而死,而毒药却是在狂刀住所搜查出来的,古劲松知道,就算狂刀要杀人,也绝对不会使这般下三滥手段的,由此可见,这显然是有人在栽赃陷害,但是那暗中的凶手是谁,古劲松却是无从知晓。

    万壑笑了笑,他像是早知道古劲松会摇头般,接着问道:“你觉得客卿长老王秉这人怎么样?”

    古劲松这次倒是没有沉默,而是直接回答:“万兄,王长老来我们刀盟已经有五年了,他不仅是剑术名家,而且,还刚正不阿,体恤弟子,爱护同门,这些,我们大家可都是有目共睹的呀,他虽是客卿长老,但是其声望,怕是要比我们这些盟中长老,更高吧。”

    “哦?是吗?刚正不阿?体恤弟子?爱护同门吗?”万壑嗤笑一声,重复了一遍古劲松刚才所说的话,只是那语调,却是让人听了感觉有点怪怪的,像是在,嘲讽。

    对,没错,万壑的语气就是嘲讽,古劲松一脸困惑,不知道万壑今日是怎么了,似乎,与平日里低调的万壑,有些,不一样。

    “古兄,如今整个刀盟之内,你觉得,谁的地位最高?”万壑冷笑几声,继续问道。

    “当然是新任盟主。”古劲松随口接道。

    万壑却是摇了摇头,沉声说:“新任盟主只不过是一具傀儡罢了,现在刀盟之内,真正发号施令的,其实是,王长老。”

    “嗯?”古劲松一愣,不过随即便笑道:“这个也很正常呀,新任盟主曾跟随王长老学过剑术,而且,王长老本身威望也高,他说的话,整个刀盟之内,都很遵从。”

    “你是真的不懂,还是在假装?”万壑扭头脑袋,微微眯着的双眼之中,闪过一道精芒,一眨不眨的盯着的古劲松,像是要看到古劲松的心底深处一般。

    古劲松被万壑这般咄咄逼人的盯着,似乎有些不适应,眼神不自觉的闪躲了几次,正欲偏开脑袋,躲开万壑的眼神,而万壑却已经将目光再次落到远处的群山之上。

    “其实,你心里什么都清楚,又何必还要在我面前掩饰呢?古兄,你我现在都已无退路,能否活着回到刀盟,都是未知之数,我们之间,又何必还要这般打哑谜呢?”看着远处云雾弥漫,万壑的声音低沉而虚无,让人听不太真切。

    古劲松看着万壑的侧面,鬓角那几缕白发,在山风中轻轻飘舞,眼角的皱纹,像是被刀刻上去的吧,清晰可见。

    “唉。”古劲松突然长叹了一口气,声音也突然之间变得有些低沉,带着一丝回忆的味道,“万壑兄,我们认识,有几十年了吧。”

    万壑一怔,有些奇怪古劲松怎么突然说这个,不过,他还是顺着点了点头。

    古劲松抬头看着远处起伏的山峦,苦笑几声,继续说:“想当年,你,我,还有盟主,我们三人浪迹天下,从多少恶霸手中救下了多少无辜的百姓?我们三人击杀了多少为非作歹之徒?后来我们又一起加入刀盟,一起从刀盟的弟子做起,到内门弟子,到护法,到长老,到盟主,这一步一步走来,却不知不觉已经过了几十个年头,可惜,盟主却……”

    古劲松又长长的叹了一口气,目光落到远处的山峰之上,眼眶之中,隐隐带着点点晶莹。

    万壑没有说话,只不过,他抓着船沿的双手手背之上,隐隐有一根根青筋冒起,站在风中的身子,也隐隐有些抖动。

    显然,万壑此时的心情,也不平静,古劲松的那一番话,勾起了他心底深处的回忆。

    “上次王秉推荐新任盟主的时候,只有我们两个坚决反对,而且,这次随之前来的刀盟弟子,你发现没,都是以前盟主的亲信弟子。”古劲松冷笑一声。

    万壑依然只是点头,并未接话。

    古劲松也毫不在意,自顾自的说:“那些江湖传言,其实不假,那王秉,我虽不知他是否真的是赤炎谷安插在我们刀盟的人,但是,恐怕他与赤炎谷之间,肯定有着牵扯不清的关系,哼,盟主之死,与王秉,肯定逃脱不了关系。”

    万壑扭头看了古劲松一眼,眼神不觉向后瞟了一眼,突然哈哈大笑,大声说道:“古兄,想不到你人老心不老啊?竟然想着凌霄阁的那些漂亮女弟子?哈哈……好,到时候我便跟王长老说一声,让他给你留十七八个水灵灵的女弟子,如何?”

    古劲松一愣,旋即脸上一恼,他正想与万壑谈论事情,而这万壑却突然胡说八道,古劲松正欲发火,却听到一个阴鸷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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