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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的路,自己去厨房找了点中午剩下的粥稍微填了下肚子。

    然后,才打起神来观察这所有点老旧的房子。这个赵传旭爷爷的住所,是有几十年房龄的老民居里面的一所。两室一卫,还有一个小客厅,加起来也有将近一百平方米。

    家具都是非常老旧的款式,客厅还有个漆都快掉光了的木柜子。地板铺着年代感很强的花鸟图案的小块地砖,赤脚站上去的话,会从地下慢慢渗出一种透骨的凉。

    齐全曾经在赵传旭的记忆里,见过对方在蚊虫肆虐的夏夜,穿着小背心,大肥裤衩,直接坐在这样的地板上写着作业。头顶上因为时间长久,变成黄白色的吊扇吱呀吱个呀地转着,给这这种闷热的夏夜,带来一丝凉风。

    他仿佛还可以看到那个瘦弱的男孩,一边拍打着嗡嗡嗡地在四周飞来飞去,不时落在男孩肌肤上,企图偷取下面炙热血液的蚊子;一边将塞在衣服领子上的汗巾,将脸上的汗拭擦干净。

    如今,这个内里已经换成齐全的身体,慢慢地蹲下,苍白的手指,划过冰冷的地砖。

    “我会替你好好照顾爷爷的。”哪怕这并不在他的任务范围内。

    一丝暖阳,穿过因久未清理,变得污浊的窗户,散落在男生的肩上。那个曾经一心一意想要依靠学习,来改变自己命运的孩子,仿佛出现在那一丝暖阳里,感激的对有着自己脸庞的灿烂一笑。

    赵老头家里的小孩因为生病缺席高考一天的事,在这个小区里早就不是什么秘密了。有为小孩感到同情的,也有那些看热闹不嫌大的。

    高考成绩一出,就老凑到赵老头家打听。

    “哎我说赵老头,这高考成绩也出来了,你家孙子考得怎么样呀?”一大早的,赵老头刚和孙子吃完早餐,下楼准备扫街,一个挎着菜篮子的胖大妈便迎上前笑着开问。

    “我可听我家孙子说了,这次高考的考题学校差不多都有让他们复习到,你家旭旭一向成绩好,京城大学是稳了吧?”说完,胖大妈好像想起了什么,很是夸张地用手把嘴一捂,接着生怕周围的人听不到似的大喊:“哎,那个,旭旭好像生病有一科没考啊!我都忘这岔了。”

    “不过,旭旭成绩好,少考一科,那成绩也可以上个大学吧?虽然大学可能没什么名气,不过能上也不错了。哎不像我那孙子,一科没缺考,也才能考个重点大学。”胖大妈和赵老头不和很久了,年轻的时候,胖大妈就看上了当时长得一副男神样子的赵老头,主动向其表白。没想到赵老头没看上她,反而和长得并不如她好,家境也不咋地的赵传旭他奶奶凑到了一起。

    自此,胖大妈因爱成恨,得空就找事刺赵老头,也就是赵传旭的爷爷。不过赵老头的日子一直过得红红火火的,儿子也有出息,胖大妈也就一直没找到机会。

    再后来,赵奶奶过世了,不久,赵申和赵传旭的妈妈闹离婚……那段时间胖大妈得空就凑到赵大爷面前说风凉话,得意了好一阵子。

    不过没有多久,赵传旭的努力有了回报,成绩一天比一天好,很快就压过了胖大妈的孙子,这让胖大妈郁郁寡欢了很长一段时间。

    现在赵传旭的高考考砸了,成绩肯定不如自家小孙子,胖大妈便又扬起了尾巴。看看,要是你当初选择了我,哪里会过得这么惨,不仅儿子不要你,苦巴巴的养个孙子,孙子还考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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